月尘

[LVHP]盘蛇之地

克苏鲁au


2


9月13号

亲爱的波特先生,

原谅我冒昧地写下这封信。

我是阿不思·邓布利多,在阿卡姆镇的密斯卡托尼克大学¹教授神秘学。

接下来的话题也许会有点冒犯,但我不得不说。我想你应该已经住进你父母留给你的那栋房子了,而且对他们做过一些调查,但是应该没有找到太多信息。你应该也不相信你父亲的死因就是中毒,因为我也在印象中记得詹姆是个身体健康而机敏灵活的人,是的,曾经我和你父母有过一面之缘,在你父亲死后我也受你母亲的嘱咐在你需要的时候为你提供帮助。警方在处理这件不寻常的案件之后到密斯卡托尼克大学交给我们一个应该算是你父亲遗物的东西,这件遗物对了解你父亲死前真实发生的事情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但是很抱歉这么多年来也没有什么有效的研究成果。

如果你想取回遗物以及了解更多的事情,请在任意一天的工作时间到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主楼3楼305室来找我。原谅我因为有课业在身不能脱身去波士顿见你。

祝你度过愉快的一天。


你真诚的

阿不思·邓布利多



当我知道我父母的事时,我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镇定的多。我颠过来倒过去把这封信读了好几遍,我希望自己有福尔摩斯的能力,能看出来信纸是哪个厂商制造的、这个人写字的习惯能不能说明他曾经是什么职业……在面对我父母的事情时我已经变得相当谨慎了。


密斯卡托尼克大学有些不好的名声,我还在大学的时候就听说过。大学之间总是互相诋毁,但是这个学校是实实在在地令人厌恶,从某些稀奇古怪的描述来看——凶恶的看门狗,收藏了大量据说有一些邪恶的宗教仪式古籍的图书馆,怪异的来访者……


我思来想去犹豫着什么时候去,夜里很晚都睡不着。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开始下雨了,我听着雨声,天亮前不久才入睡。

毒蛇又一次造访我的梦境……


第二天早上还下着雨,我下定决心今天就去拜访那位邓布利多教授。他在信里说会在我需要的时候提供帮助,但是至今20多年里我也从未听过这样的人。

但是这实在不是适合出行的天气,不光下雨还很冷,比我印象里的9月都要冷。从小时候开始,一到雨天我的尾骨我的坐骨神经就开始疼,我怀疑是在楼梯下的橱柜里缩着的时候我的骨头受到了压迫,又或者是在德思礼家二楼的储物间里被冻的,又或许是不恰当的绘画姿势造成的。


我站在窗前,才9月,街道旁的梧桐树就开始落叶。远处街角的那栋房子像是开了一整夜的派对,仆人正在打扫门口的垃圾,女人帽子上花里胡哨的装饰羽毛、掉了的鞋子、不明呕吐物……真热闹。


我不记得过去会在9月这么冷,这是气候异常吗?好像没有人注意到一样。

世界开始倾斜,开始旋转扭曲,开始跳起舞来。沾着雨水的猩红色的梧桐树叶打着旋往下落,马上它就要旋进不可知的深渊里去。

我好像也不记得过去是怎么过的了,好多都不记得了。我幻想其他人的生活,赫敏和罗恩在纽约过的日子,纽约,多么繁华的大城市。甚至德思礼家也过着正常的生活,除了达力没能应征入伍之外,他们有法治精神,积极消费,佩妮和弗农有正常的工作,达力要去学债券金融,就像很多年轻人一样。守法好公民,美国梦的缔造者。


我从一开始就是这么孤独吗。


我收拾好情绪和要带的东西。也没什么好带的,除了一把枪。

我到车站去,坐上到马萨诸塞州东北部的劳伦斯市的火车,再转乘到纽伯里波特,再转乘到阿卡姆。虽然车票花销不小,但是很安全——如果在纽伯里波特乘巴士到阿卡姆,那么路上就会路过一个像威德莫特一样诡异的地方,那地方叫印斯茅斯²,我不想再冒多余的风险了。

到阿卡姆镇已经是下午了。我随便问了一个镇上的人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位置,那个人什么都没说给我指了指远处山脚下高耸的塔楼。

阿卡姆镇历史悠久,相当多的建筑都还是乔治亚式风格,丛生的复折式屋顶歪斜、松垮地盖在一座座阁楼上。路上还有许多年代不明的怪异棕色屋子在巷子两旁摇摇欲坠地倾斜着,并且透过镶嵌着小块玻璃的狭窄窗户向我投来嘲弄地一瞥³。

但是密斯卡托尼克大学还要更加老一些,英国的古典主义和帕拉弟奥主义建筑。

穿过街道和长长的林荫道,我刚靠近大门的柱廊,传闻中的看门狗就开始呲着又长又白的牙朝我狂吠起来,把拴着这只恶犬的铁链崩得笔直。

雨下得小了,天上大团的乌云极速前行。我看到楼上的窗户后有人影晃过。


门上的花体字写着“阿不思·邓布利多”,我敲了敲门。

“请进!”

那间屋子里好几个又高又大的书柜靠着墙,然后在很多空出来书的地方放着奇奇怪怪的东西,最明显的是好几个镀了金的十字架,装饰着不同的花纹并且每一个细节都不一样,还有一些像复活节岛人像的石质雕塑,在窗户下的空地上还有一把插在像是花岗岩上的生锈铁剑,看起来像是那把传说中的石中剑。

在墙腰线以上的壁纸上贴着好几副纸张发黄的地图。平缓的肋架拱的屋顶上吊着暖黄色电灯,把整个房间照得温暖又明亮。

邓布利多先生坐在左侧两排书柜前的桌子上。他站起来绕过那张满是书和散落的纸的桌子向我走来。

“哈利!”

邓布利多看起来像是有八十多岁了,留着长长的银白色胡子,一副椭圆框眼镜架在有一道伤痕的鼻梁上,明亮的蓝眼睛流露出温和的笑意。个子瘦高,穿着随意的马甲和宽松的牛津裤,就是那个斑点领带看上去有点滑稽。

我倒是有些不安了起来,看看我是如何揣测这样一位博学而和蔼的老人,看起来还是我父母的朋友,我竟然还揣了枪来见他。



注:1.阿卡姆镇和密斯卡托尼克大学都是洛夫克拉夫特虚构的。据说阿卡姆镇的形象来源于马萨诸塞州塞勒姆镇,1692年发生了著名的塞勒姆女巫审判案。

2.印斯茅斯也是洛夫克拉夫特虚构的。建议阅读《印斯茅斯的阴霾》,全文大纲差不多就是我在看这篇的时候写的(不过好像好多后人写的克苏鲁故事都是差不多的套路)。

3.摘自《魔女屋中之梦》,这个我还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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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没睡好(T_T),不可名状之物在我的床底下催促我快把这个写完……

好好的恐怖故事被我改成什么样了○| ̄|_

慢热慢热。写东西好他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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