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尘

[LVHP]盘蛇之地

第一次写小说(-ι_- )


克苏鲁au

最近在读洛夫克拉夫特的小说,老伏真是再适合不过了。不是最典型的那种,没有章鱼头。


1


1925年9月底,我从波士顿出发前往位于法尔茅斯的威德莫特。


我出生于1901年。我的父母都在我出生前后去世,留下了一大笔遗产,出于继承法和遗产法的规定,直到我成年才可以获得他们留下的遗产,其中在波士顿郊区的房子一直由政府代为看管。

在1919年之前,我都在德思礼家长大,佩妮·德思礼是我的姨妈,她是我母亲的亲姐姐。如果不是因为我的母亲在离世之前希望佩妮姨妈能照顾我到成年——也许在遗嘱中许诺给德思礼家什么好处——我也许会有一个更加悲惨的童年。但也正因如此,我的体质和身高没被选上参军,另外说一句,达力·德思礼,我的表哥,因为太胖也没去参加那该死的战争。

1920年我在马萨诸塞州大学安姆斯特分校读艺术学,画了四年油画,用我父母的钱,那个时候我已经接收了郊区的旧房子和他们的银行账户。四年后我从学校毕业。


自从进入了20年代之后,也不过就是这几年吧,整个新英格兰似乎以某种缓慢的速度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在我印象中的那种过去的平静的生活方式一下被打乱了,不止是因为第一次世界大战。不管有钱没钱的家家户户开起了汽车,到处都有舞厅叮叮咣咣地响着爵士乐,好像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电影杂志和海报哪里都是。

每个人都变得有钱了,派对昏天黑地。达力买了更多的甜食。我记得他们一家有一次收拾得整整齐齐去州法庭旁观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谋杀案的审判现场,尽管那件案子和他们毫无关联,佩妮姨妈还说是为了给达力培养什么观念。

有一次在我上大学期间的感恩节我到德思礼家去看望他们——当然,出于礼貌——弗农姨夫喝了点酒(佩妮姨妈自己酿的),然后就开始絮絮叨叨说他们以前从来不会提起的我的父母的事情。他说我的父亲,詹姆斯·波特,是个南方来的穷小子,整天无所事事没有工作,然后在那个偏僻的小地方可笑地丢了性命。那之后我就再也没去过德思礼家。

好像所有人都不在意地谈起一些并不方便说的话题,人们公开讨论那些他们的父辈祖辈视为隐私的话题。在畅销书和时髦节目中,出现了未婚母亲和同性恋的题材。


所有美国人都过上了好日子,除了我。

我开始后悔在大学学的是艺术。毕业之后我颓废了好一段时间,在地下酒吧成箱成箱的买酒,偷偷带回波特家的房子里。这么繁华的时代竟然禁酒,真是扭曲而矛盾。

并不是说我真的没有所谓的艺术细胞,只是经常难以下笔。作为一个绝对的唯物主义者,我一直很讨厌几个世纪以来那些歌颂耶稣圣母的画。浪漫主义和新古典不错,但是没有人会需要,这是个和平的年代不是吗?德国人和俄国人的抽象画我又看不懂。说了这么多实际上最大的问题是我确实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刚毕业的学生,什么大家名流一个都不认识,除了有那么一点小钱之外,但不值得一提,有钱人多的是。艺术市场就是那么回事,有人捧你那么你就是个宝,没人理你该去哪滚蛋就去哪。

更重要的是,在我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没有几天过得安生。

我害怕睡着。几乎每个梦里都有蛇。各种各样的奇形怪状的。我在公共图书馆里翻找美洲蛇类图鉴,却没有哪一个是梦里见过的,只是非常相似。所以我也不信弗洛伊德的那一套理论,我既没在乡下生活过,也没见过那么多蛇,我的梦和我的现实没有任何联系。当然更惊悚的是我经常是它们中的一个。我在自己的梦里变成了一条蛇。

父母的去世也常常让我难以入眠。

在我回到郊区的那栋房子后,我常常喝得迷迷糊糊,坐在地上看着他们结婚时的照片泪流满面。没有人,没有人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他们说话是什么声音,莉莉的手是不是比佩妮姨妈摸着达力胖乎乎的脸蛋儿时还要温柔……

我去问过马萨诸塞州警方,我父亲的死亡证明上写着死于中毒,母亲则是自然死亡。父亲死在位于马萨诸塞州南部沿海的法尔茅斯的一个叫威德莫特的小地方,在我母亲独自回到波士顿生下我不久后她也离世了。

所以有好几年里我都计划着到威德莫特去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样险恶的地方啊。


法尔茅斯在北大西洋沿岸的小海角上,南部隔着海峡是埃德加敦的小岛。

暖流北上,在那个小海湾里打转,这让那片地区比其他同纬度地区要热一些。古老的阿拉巴契亚山脉的尾巴在这个狭窄海岬上留下了小小的山岭,使得夏季经常降下暴雨。冰川时期遗留下来的长长的峡湾深入陆地。

但是这些都不能解释为什么威德莫特有那么多数量和种类的蛇——

公共图书馆的地图上这样写着:

法尔茅斯是由费尔法克斯勋爵在1728年建立城镇,卡特家族发挥了主导作用,在城镇的发展几乎影响了整个殖民时期。原来位于乔治国王县,斯塔福德郡在1776年被重新划定。在美国南北战争,法尔茅斯在1862年和1863年由联邦军控制,弗雷德里克斯堡和钱瑟勒斯维尔会战。1864年5月,联邦军经由法尔茅斯前往莽原和斯波特斯凡尼亚展开陆路会战。威德莫特曾在17世纪早期被法国人占领,该地区气候和地质条件特殊,以拥有数量和种类繁多的蛇而出名。威德莫特并不是一个具体的行政区,而是当地人这样称呼法尔茅斯的一小片地区。

当我在州地图上看到介绍威德莫特地区有很多蛇的时候,我打了个寒颤——为什么我会梦到蛇!那张纸张有点发黄的地图好像明目张胆地低声地告诉我这是个阴谋,波特一家都和那个地方有某些让人不舒服的关联。

所以我暂时打消了去威德莫特的这个念头。

在那之后我又消沉了一段时间,无所事事,偶尔把画架支起来抹上几笔,看看闲书,在还不熟悉的老房子里闲逛。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就是这样荒废时光。有时候我在黎明时从噩梦中惊醒,我知道自己一直都想要到那看看,我在等一个契机勒令我不得不到威德莫特去。我开始关注报纸,也许有一天我会在一个小角落里看到一个威德莫特空房子的招租信息。

过了没几天,我就收到一封陌生人寄来的信。除了银行和我的两位好朋友,平时也没什么人会寄信给我。赫敏·格兰杰和罗恩·韦斯莱是我在大学的朋友,不过他们不跟我同一个专业,大概这个时候在纽约度假吧,他们已经准备结婚了。

那封信的信封上用奇怪的绿色墨水的瘦长字体写着:

“波士顿西洛克斯伯里 格德利特街23号 哈利·波特 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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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理和法律部分都是编的( '-ω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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